贫道法号等离子

反战不反美,心里必有鬼。反美不防俄,​斯德哥尔​摩。​

【一百年贺文】往前走(国设耀 露中)

前排预警:国设耀,我流耀总,ooccc慎,非专业, 勿细究,bug多指正!

祝五千岁的耀爹新生一百年快落!




“往前走。”苍茫之中,一个声音对他说道。

他茫然地眨了眨眼,甚至不能理解这些音节拼凑在一起,所代表的含义。

而后,他伸出手——幼童柔软的掌心被草叶的锯齿刺痛,他没有将手收回,只努力憋住了泪水,撑起身子,踉跄地踏出了第一步。

小小的身影自灌木中艰难穿行,耳边再次响起了那玄之又玄的声音。

“汝为何人?”

“所去何处?”

幼童没有急着答话,他扯下一片叶子嚼碎,敷在自己的伤口处,过了一会,方才重新抬起头来。

“吾名……耀,前往——未来。”

他一路向前走着,未曾与任何同类见面,只凭着感觉,就这么走出了身后那片抬头望不见天日的茂密森林。

围腰草裙早就被换了下来,布鞋踩在柔软的草地上,沾着清晨的第一滴露水。

前方,一片开阔。

他的身体已逐渐抽条成了少年模样,一双灵动的金眸好奇地环顾四周,看周围一座座城池拔地而起。

腰间佩玉香击和着五音,前方,是一条看不见尽头的土路。


“往前走。”那位帝王微微揽住他的肩膀:“前路已为你铺好,你可以按着它走,一世,二世,乃至万世。”

他望着路中间的驰道,心中隐隐有了一个疑问,只是还没来得及问清楚,便被推动着向前,那位帝王却永远地留在了原地。

他回头,扯着嗓子喊了一声“若,若这条路行不通了,我该怎么办!”

此时的他已及冠,却依旧对前路有些茫然。

身后那人低笑一声,身形逐渐被薄雾掩住。

“那便……换条路好了,若找不到,就再踏一条出来。”

帝王的身影彻底消失不见,只留下一句话,乘着清风递到他耳边:“继续走,别停。”

他果然在这条路上走了很久,哪怕路边的标识换了又换,路面的模样改了又改,但说到底,还是那条路。

“孤独吗?”当他去狱中看望那位倔强的史官时,被问了这么一句。

史官很执着,年轻时背着书简四处游历,只为探寻他的背影,与曾经留下的痕迹。

“我能救你出去。”他望着狱中那绝对称不上好的环境,与史官消瘦的面容,没忍住说了一句。

史官扭过头不去看他,低声道了句:“谢谢,但不必了。”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

“我会让所有人记住你的过往,你也,记住我,好不好?”

他愣了一下,而后郑重地点了点头:“会的。”

临走前,他回答了那个问题。

“有些事情,注定是孤独的,不是吗?”


往前走。

这个念头在他的脑海中一闪而过,却也转瞬即逝。

他吞吐着烟雾,缓慢地摇了摇头,将这个念头从脑海中甩了出去。

不想往前,亦或者,是无法往前。

抱着双腿,将头深深地埋在双膝之间,困得住自己,却困不住那直奔他来的利刃与战火。

炮弹自他面前掠下,一片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中,飞石和弹片将他划得遍体鳞伤。

快走,快走!

他恍然惊醒,挣扎着撑起上丶半丶身,鲜丶血滑落进泥土之中,连带着那片土地都变得湿润——像是哭了一样。

他艰难地迈开步伐,一步,两步,再无法支撑身体的重量,膝盖狠狠地砸向了地面。

站起来。

他抹了一把脸,却发现并没有感受到任何湿润,原来他早已经哭不出来了。

一个又一个的意识体拖拽着他的长发往自己的道路上拉,而他只能如同濒死的鱼一般,无力地挣扎着。

“能试的都试过了。”他看了眼围坐在身边的弟弟们,痛苦地捂着脑袋,指尖的伤痕还未凝固:“到最后还是要看别人的脸色。”

王冀望着自己濒临崩裂的兄长,一字一顿道:“不,还有。”

他顺着王冀右手指向望去,远处,那个淡金色头发的男人摘下帽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挥着镰刀镰刀斩断所过之处的一切。

他不知道那个男人选择的路,途中有多少的拦路虎,但他却看到了,沿着那条路所指向的,光华灿烂的未来。

他蓦地站起身子,朝男人的方向飞奔而去。

“你在想什么,这是你能选择的方向吗?”

“走上这条路,你是要与我们为敌吗?”

“这条路行不通的,你别捧着一腔热血全全砸进阴沟里!”

“回来!”

无数声音喊着他,无数只手拽着他,奔向那边的路程明明看起来并不远,却又似乎无比漫长。

荆棘在他身上刮出了一道道口子,无数次跌倒又站起,就连掌心都积了层厚厚的灰,就连那一头乌发此刻似乎都成了累赘,他反手一挥剑,及膝的长发就这么被齐刷刷地截断,握在了掌心。

发丝被风扬起,于空中化作星火,落在他的身侧,灼尽了那张牙舞爪的荆棘,也燎出了一条通向那边的路。

“等等!”他再也按耐不住,朝男人跑了过去,伸手瞥见自己满是血污的掌心之后赧然一笑,背过去迅速用身上的衣服擦干净,再拿出来。

他绽开了一个灿烂的笑容,怀着期冀,眼睛闪亮亮地望着男人:“那个,达瓦里希,这条路,可以加我一个吗?”


男人叫伊万。

他一本正经地跟王耀说:“你要跟在我的身后。”

王耀并不喜欢一步一个脚印,跟在别的意识体的身后走,就连方向都被规定得死死的。

再有一次越过了伊万给他划的线时,男人回头看了他一眼。

“耀,有些时候不听话,是要接受教训的。”

而他只是浅浅地笑着,在对方的注视下将自己的弟弟妹妹藏在了身后:“我不知道什么是听话,什么是不听话,只是,有些东西是不能让的,而我也不会一直跟在你的身后。”

他获得了与伊万并肩的资格。

窄窄的吊桥下,是翻滚的岩浆与热浪,一群人小心翼翼地在桥上走着,稍有不慎,就会灰飞烟灭。

“耀,你最近似乎愈发不听话了。”伊万转身,拦住了他前进的路。

“给你两个选择,要么,依附我,跟从我,成为我的所属者,要么——”男人指了指下方的岩浆:“跳下去。”

他看着男人,眼中带着些许怀念。

“伊万,有人跟我说,我是不可以停下来的——他说的很对,在我停下来的那些日子里,是这几千年中最痛苦的时间。”

男人的眼神逐渐凌厉了起来,他握着王耀的肩膀,又问了一遍:“耀,你真的准备一意孤行吗?”

王耀没有说话,往后退了一步,双臂张开,正当伊万以为他这个不听话的情人终于要投入他的怀抱时,却见他昂首,平和而坚定地道出:“伊万,或许你应该记得,决定和你走上这一条路的我,本就是在烈火中涅槃的啊。”

“你这条路,走偏了,不走也罢,前路我自己找。”

摇晃的吊桥狠狠地颤了一下,他自空中坠落,淹没于翻腾的岩浆之中。

鉻命者,不惧弓虽木又,不惧烈火——不过是从头再来罢了。

在他曾经漫长的岁月里,几十年不过是弹指一挥间,而如今的几十年,却是翻天覆地的改变。

他也好,伊万也好,早已走过了那片火山,而他踩在地上,一步一个脚印,吊桥之上的伊万却一脚踏空。

——莫斯科飘扬的红方其到底还是落下了。

他未曾言语,只是沉默地望着面前横亘着的大河,一块石头脱手而出砸入水中,溅起的水花淋湿了他的衣摆。

眼眶连着面颊似乎都有些湿润,又或者只是飞溅而来的河水罢了。

他抬腿蹦上了那个石面,摇摇晃晃地踩着石头飞速前行。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朝着目标前行的路似乎没有个尽头。

黎明前的黑夜最冷,他裹紧了衣服,蓦然回首,才发现已然过去百年。

“那就……祝我的新生,生日快乐吧。”他淡淡地送给了自己一句祝福,而后抬头望向前方。

——往前走,他对自己说道。

天边,红日初升,来自东方的第一缕晨曦,终是落在了他身上。



END



这好像是我第一次写这种忄生冷淡风的耀爹相关的文

里面的节点大多有时期对应

好久没写过这种了,求轻喷!

最后求红心蓝手求评论!好兄弟们来评论区唠嗑呀

评论(23)

热度(3468)

  1. 共227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