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道法号等离子

反战不反美,心里必有鬼。反美不防俄,​斯德哥尔​摩。​

【国设耀】5000岁老人家有个“白月光”很正常吧(all耀)

前排预警:

all耀,国设,耀中心,史向有,实时有,一发完

除了老王谁都有可能被黑,慎入慎入慎入!

非专业人士,有杜撰,有私设,有瞎写!

慎入!!!!


从某种角度来说,不只是人,其实意识体也很喜欢流量密码这种东西。

而当下最炙手可热的流量密码,莫过于王耀本人。

什么事儿只要扯上了王耀,哪怕你只是一个没实力没脑子,甚至连资源都没有,只能战战兢兢抱大腿的存在感稀薄的小国,也能瞬间吸引所有意识体的视线,成为一定意义上的大众焦点。

托里斯:你直接报我身份证号得了呗。

显然,阿尔弗雷德也想蹭蹭这波热度。

于是打打着“这都一年没怎么见了怎么也该想办法交流一下感情”的幌子,会后拉着王耀问道:“王耀,我召开个联谊会,你会不会来?”

而王耀看笨蛋.jpg的表情已然说明了一切。

马上就过年了,更别说开幕会在即,他还是东道主,哪有空参加什么联谊会?

阿尔很快意识到自己问了一句蠢话,打消了举办联谊会的念头,本着“山不就我,我来就山”的积(死)极(不)热(要)情(脸)的原则,他决定去王耀那边住一段时间——我家运动员都去你家了,稀宗也说肯定会看冬奥会了,我这个意识体去现场观摩一下,给我们的健儿们打打气,不过分吧?

那自然是不过分的。

虽然如今王耀并不怎么待见阿尔弗雷德,但是来者是客,他总不至于连最起码的礼数都做不周到,到底还是把阿尔的住处给安排得明明白白的。

毕竟,让客人睡纸板床喝核废水,就跟请客把泡菜视作国粹摆在桌子正中间当主菜的行为一样,小家子气且极其离谱。

泱泱华夏是做不出来这种事的。

到达目的地后,阿尔美滋滋地将行李放在王耀给他安排的住处之中,心里正暗戳戳想着“他心里有我”,一推门,正对上面前那位手里拿着瓶茅台的斯拉夫男人。

伊万显然心情很好,举着瓶子朝阿尔示意,还意有所指地稍微撤开了自己的身子。

阿尔顺着望去——好嘛,整整一柜子不同品种的名酒,用心程度简直吊打他所在的房间。

——他竟然只是短暂爱了我一小下。

 

——————

 

“哥,一个小时以前,阿尔弗雷德过来找你,语重心长地跟我说,‘一定要劝劝你哥小心那头蠢熊,他以前做过的事,今后说不定还会再做一遍……’总而言之絮絮叨叨的我也没有仔细听,您随意体会一下就成。”王京给带着一身寒气回来的王耀沏杯热茶,顺手接过对方递来的大衣:“应该是看到他对门布置的用心程度了,可给酸得不行。”

王耀想到之前自己特意安排的位置,眼中浮出一丝笑意:“随他们,要打便打嘛,我们只是东道主,又不是太平洋井查,难道还能不让他们表达自己的情绪吗?”

他轻按着自己的太阳穴,继续说道:“要说,小朋友到底是小朋友,哪怕是挑拨离间,手段也显得这么质朴。合纵连横,多少年前祖辈们就玩过的东西了,怎么还有人把这个当结婚声明,以为合作便是一辈子都绑在一起?”

王京心里也清楚,阿尔所嘱咐的那些话在王耀这儿压根不成立,便放下心来。

“不过,哥,他看到了你在桌子上摆着的那副画像,阴着个脸,跟被偷家了似的,问我画上的这个人是谁,是不是曾经的某个意识体,你与他的关系如何,你现在是否还在挂念他——好歹被我打发走了。”

对方那副如丧考妣的表情,王京觉得他这辈子都忘不了。

王耀正捧着茶杯轻啜慢饮,闻言嗤笑一声:“风乍起,吹皱一池春水。”

——干卿何事?

不过话说回来,就连王京也没见过画像上的那个男人,怎么想也不可能是哪个和王耀有着友好关系的意识体,于是忍不住还是问了一句:“哥,那个男人到底是谁啊?”

“一位故人罢了。”

 

故人入梦。

“你,可以叫我——寰。”

男人双手背在身后,微微弯腰。

而被他凝视着的,不到他腰高的小家伙,正紧张兮兮地拿着个玉钺,龇牙咧嘴地想要把男人吓跑。

自称为寰的男人迅速抽出小孩手中的玉钺,放在手里掂量了一下。

“还蛮沉的,就不怕它伤着你?更别说,你就是拿着它朝我劈下来,也伤不着我分毫。”

寰见小孩仍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便自顾自地说了下去。

“来找你之前,我随意转了一圈。已经开始饲养家畜,手工业也已经诞生,不少器物做工精湛,甚至在建城之前,已经有了完备的水利系统——你们很厉害。”

“如果你们能留存下来,或许以后能成为其他文明的心腹大患也说不定呢?”

“唔,话说回来,如果你们是最强大的那一个,同样也可以统治他们,成为你扩大实力的养分。”

小孩并不能完全理解男人话中的意思,但隐约也知道对方是在夸他,于是迅速把刚才的不愉快抛在脑后,露出了一个雀跃的笑容:“我们,很强。”

……太好骗了。

寰默默扶额。

可能是因为这个小家伙从诞生开始,便是在最高统治者的宠溺下长大的吧。

旁人看他穿着丝织品,小脸儿白白嫩嫩的,甚至敢抄起象征着权杖的玉钺,可能会以为这是统治者千娇万宠的小儿子。

实则不然。

“你是意识体。”

“意、识、体,”小孩费力地重复了一遍这个陌生的名词,未能参透寰眼中的深意。

“如果足够强大,足够坚韧,或者可以陪伴我很长时间。”男人拍了拍小孩儿手感极佳的脸,留下了最后一句话。

“在此之前,尽力活下去吧。”

 

——————

 

“你们有谁见到王耀了吗?”

前来参加这场冬奥盛宴的意识体可不止阿尔和伊万两个,但其他的无论是谁,都一致表示没见到王耀。

这就奇了怪了。

哪怕王耀心里不待见其中的某个或者某几个意识体,他也不会明摆着表现出来,所以怎么想也不可能是故意躲着不见人。

难不成,是生病了?

当晚,阿尔就赶去了王耀的住处——然后毫不意外地在门口看到了伊万。

对方显然也看到了他,轻蔑地笑了一声,敲敲王耀宅邸的大门。

“伊万先生?”出来的是王江,也算是伊万的熟人了。

“你是来找我哥的吗?他这两天事儿太多了,到现在都没回家呢,我们也不知道他去哪儿了。”

“这样啊。”伊万点头,没有继续纠缠:“那我等他有空了再来。”

阿尔见状,也急忙走上前去:“那什么,王江啊,你能不能帮我给你哥带句话——”

“琼斯先生,如果有什么急事,您可以给我哥打电话,那什么,我锅里还炖着鹅呢,先不奉陪了哈!”

门关上了。

伊万嗤笑一声:“有些人表面上光鲜亮丽,实际上,可能连王耀的电话都打不通。”

阿尔额头上青筋直跳:是啊,一直打不通,以至于他怀疑自己的号被王耀拖进了那什么反诈骗app。

但输人不输阵,他迅速冷声怼了回去:“省省吧,说得好像你是他唯一的爱人一样,倒不如好好想想,你又能在王耀那里留下什么?”

“费里西安诺说,他敬爱的罗 马爷爷曾握着一条丝绸傻笑,说这是远方的桃花石寄给他的赠礼。”

“那一日我去本田家中,没有通知他,看到他慌乱关进盒子里的竹叶标本。”

“他可以轻吻 巴 基 斯 坦 的额头弹奏一首情歌再告诉他‘一切有我。’”

“同样也可以张开双臂,任 塞 尔 维 亚 将脑袋埋入他的颈窝。”

“你呢?”阿尔歪歪脑袋,仿佛只是单纯的,不带恶意的询问:“他已经活过五千年了,见过的人和事比你存在的天数都要久——你在他心中留不下任何痕迹。”

“哦——”他拖长音调:“有的,至少现在,你是他白月光的替身,是有一定利用价值的,真是好样的,伊万布拉金斯基,我给你鼓鼓掌。”

“我就是他。”斯拉夫男人声音低沉,像是恶狼警告性的低吼。

“你不是。那个灵魂在你身体里已经死了,你的确继承了那份记忆——但你不是他,这点,我想王耀应该比你还要明白。”

伊万不再与他争论这个话题,只反问一句:“那你呢?”

“我?”阿尔转身,粗暴地扯下了罩在脸上的口罩,回首,半张脸隐在阴暗处。

“至少,他的目光现在在我身上,不是吗?”

 

可惜,门外的争端并没能分走门内王耀各位弟弟的心神。

他们现在遇到了一件远比“王耀生病了”更让人头秃的事情。

王耀变成了幼年体。

王京摇了摇身边的王豫:“这是什么时候的大哥?”

“问我?”

王京坦然:“不问你问谁?”

王豫无奈摇头:要命了,语言不通,文字不通,他上哪里知道去?

“应该是有史书记载之前的文明,因为我对这副模样的大哥没什么印象,不过看穿着,应该是——”

“良渚!”王浙眼前一亮,迅速掏出手机打开相册,一通操作行云流水,挤开自己的兄弟们凑到了王耀面前:“哥哥哥,你看你还记不记得,这些字都代表了什么意思?水利系统到底是谁下令修建的?当时的阶层具体划分又是怎样的?还有还有,这玉琮王上的雕像到底是——”

年幼的王耀显然被这一场面给搞懵了,呆愣愣地眨巴了几下眼睛。

下一秒,意识体幼崽撕心裂肺的哭声,响彻了整个宅邸。

等到王耀的这群傻弟弟傻妹妹们手忙脚乱地把小祖宗哄睡着时,已经到了半夜。

梦中的他,再次遇到了那个男人。

“壮士不死即已,死即举大名耳,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人群中央那人慷慨陈词,周围一片叫好,包括站在最外围的王耀。

轻笑声自耳边响起,王耀警惕地撤开身子——很少有人能够不声不响地接近他,更别说像这样,直到对方发声,他才意识到对方的存在。

“你是谁?”

男人挑眉:“你不记得我了?哦……也是,那时的你还没有记载历史的习惯,随着时间的流逝,自然也丢失了那部分记忆。不过没有关系,只要你能存活下去,总有一天会想起来的。”

“前提是,你能活到那个时候。据我所知,与你同期出生的初生文明,已经有消失不见的了,你可一定要坚持久一点啊。”

那时的王耀刚刚成年,对于这个神出鬼没的男人,心中充满了警惕。

如果是现在,他大概会直接翻个白眼怼回去——谜语人滚出地球村!

男人被王耀带去了远离人群的空地上,目光却依旧锁定那个方向,眼中充满探究之意:“真是奇怪,你为什么会为这样一群在俗世沉浮的平民百姓们的崛起而感到高兴?或许他们哪一天,就会像今天这样,直接推翻你所在的王朝也说不定呢?”

王耀摇了摇头。

“书同文,车同轨,如今已经使有了文明不断绝的条件,便是改朝换代又如何呢?”

这句话,显然就是在称赞那位始皇帝的丰功伟绩了。

男人好笑地摇着头:“你到底是站在哪一边的?”

王耀没有理他。

男人也不恼,继续问:“更别说,他们这样滥用鬼神之说,毫无敬畏之心——你不怕他们被鬼神报复吗?”

王耀抿平了嘴角,直勾勾地看着男人:“那请问,在他们饥寒交迫孤苦无助的时候,鬼神会站出来吗?”

男人不解其意,但还是顺着他的话,摇了摇头。

王耀见状冷嗤一声:“既然如此,他们说什么做什么,又与鬼神何干?”

男人被王耀噎得无话可说,很快就消失不见,再次现身时,已然过去了几百年。

“我他妈……”男人骂骂咧咧地:“就是睡了一觉,怎么一醒来,除了你其他的初生文明都他妈不见了?!”

他一头长发简直乱成了鸡窝,神色隐隐有些暴躁,又带着一些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无奈。

他拽着王耀的胳膊,上上下下看了一个遍,确定是“朝代更迭在正常范围内没出什么大问题”后,这才冷静了些。

“您这是?”

男人拿右手胡乱地把头发往后捋:“你别说话,让我冷静冷静,一觉醒来,就只剩你一个独苗苗了,他们都这么没出息的吗?!”

王耀嘴角微微抽搐——虽然他不清楚男人口中的“初生文明”到底有几个,不过通过丝绸之路传来的消息,多少也能猜出来一些。

“初生文明……对您来说就这么重要吗?”

毕竟按着王耀自己的逻辑,距离第一个大一统王朝的诞生和覆灭都已经过去不知道多久了,他也从来没有为此太过牵动心神。

“给你打个比方。”男人深吸一口气,给他解释说:“如果你四处播种终于留下了几根苗苗茁壮成长,结果等你睡了一觉再醒来的时候,其他的苗苗都已经被糟蹋得妈都不认得了,你受得了吗?”

“额……您有没有想过一种可能,这个苗苗被糟蹋了之后,化作养料,让之后的苗苗长得更旺盛?”

男人见王耀并不能理解他的含义,便拉着王耀转到了一处森林中——

这片树林刚经过战火洗礼,很多初生的树苗已然被烧成了枯枝。

便是被人看重的金丝楠木,此时也断成了一截,无力地落在灰烬中间。

“文明和树木是不一样的,王耀。”男人的声音不急不缓,似乎是在引导他深入思考:“初生文明,像是一条有源头的河流,它知道自己的来处,便总能闯到自己的目的地。但次生文明没有源头,如若用力过猛,往往很快便没了力气,但如果保守前行,又往往会被束缚在原地,不得突破。”

“原生的子  宫 孕  育着原生的文明,当那原生的文明被破坏后,哪怕次生文明挤进那硕大的子宫之中,所孵化出来的,也只会是——”

男人拖长了音调,目光灼灼地望向王耀,将那句听起来甚至有些残忍的话补全:“畸形的怪胎。”

“他们没有‘源’了。”

王耀费力地眨了几下眼睛。

他甚至直到现在,对于这个世界都没有一个准确的认可,男人的这句话,在他听来实在有些费解,甚至可以说,有些骇人了。

“我、也不确定能活多久,就比如这一次,杨广他现在——”

男人莞尔:“不会的。科举制,一条很好的出路,应该能保证你不会像你的某位邻居那样……呵。”

“可是,现在的科举制只是一点小小的火星,我甚至怀疑,它以后会变成世家的玩物。”王耀的声音有些沮丧:“它是很多百姓的希望,但是,它现在似乎太微弱了。”

男人轻轻地摇着头,拉着王耀蹲了下来。

“你看到了什么?”

“一截……木头?”

“仔细看。”

王耀定睛一看,楠木的缝隙之中,还有微弱的火星在跳跃,一闪一闪地,可能蓦地哪一瞬就会熄灭。

“这样的一块木头,”男人悠扬的声音自王耀耳边响起:“像是某种根深蒂固的东西。你想要把它烧成灰烬,是极其困难的。”

“而那些被拦腰斩断的,看起来极其微弱的人和事,就像是在这木头上留下的点点火星,燃烧过,还留有温度和余晖。”

“你不妨等等,等一个契机。”男人说罢,自顾自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啊……没睡饱,我回去再睡一觉好了,希望下次醒来,你依旧还在哈。”

王耀猛地站起身,冲着男人的背影追问了一句:“你是站在我这边的吗?”

“我不站在任何人、任何国家、任何文明那一边。”男人的身影逐渐模糊:“只是,漫长的岁月里需要一点乐子,而你恰好是我曾经最看好的文明之一,小孩儿,尽力活下去吧。”

 

——————

 

王耀这一觉睡得很沉,等再醒来时,已然恢复了正常。

“哥,你这种情况……应该只是一次意外吧?”王津趴在王耀的膝上,笑盈盈地想从自家哥哥那里听到一个肯定的答复。

王耀没忍住,捏了两下王津手感极佳的脸蛋后,冷酷道:“我这种情况,可能还会持续一段时间。”

没等王津问个为什么,王耀便自顾自说了下去:“那个家伙每次醒来,都会给那些与他联系紧密的存在带来影响,我将其称之为紊乱。尤其是现在,与他认识最久的,大概也就剩我一个了,遇到事儿,我自然是首当其冲。”

王津心头一紧,攥住了王耀的袖口:“哥,你会出事吗?”

“不会。只是可能会多折腾你们一段时间,倒不是什么大事,且对国家本身没有任何影响,只不过——”

“昂?”

“如果我变成了以前某个时代的样子,记得把我看住了,别让我乱跑。”

王江正好从厨房端了菜出来,闻言乐呵呵递上一句:“哥,你别这么说啊,搞得好像突发性老年痴呆似的。”

身后的王秦闻言举起锅盔就要朝他脑袋上敲下去,王江立刻躲闪到一边:“哥,他欺负我!”

一旁的王赣忍不住问道:“哥,现在时代变了,你哪怕乱跑,基本上也就其他的那些意识体能看到,他们要是敢欺负你,呵,那我看他们是真——”

“不是他们欺负我。”王耀幽幽叹了口气:“可能是我欺负他们。”

毕竟某些时代的他,是多多少少有些疯批在身上的。

一语成谶。

当王耀又一次改变形态时,身边甚至没有一个兄弟在看顾他,被他溜了出去。

看卧室之中完全按着他心意摆放的设施,这应该是他自己的地盘。

那么在自己的地盘上,溜达溜达应该是个很正常的事情吧?

他还没走多久,就看到一处装扮相当漂亮的大厅里,一群意识体站着坐着,似乎在争论些什么。

哟,还有不少熟人。

那什么来着?

有朋自远方来,上去瞧瞧。

“阿尔弗,任勇洙是不是疯了?”亚瑟站在阿尔弗雷德身后,胳膊肘支着对方的椅背:“在王耀的地盘上骂骂咧咧?还是说真的像本田菊所说的那样……嗯,二创入脑,把自己妄想出来的历史当成真的历史了?”

“话不能这么说。”弗朗西斯一边吃瓜看着热闹:“真正有历史的那应该是他那位兄弟吧,割裂了之后他应该也就会像亚瑟一样口嗨了。”

亚瑟一道目光射了过来,两人很快又骂作一团。

这几个洋人模样的家伙,王耀是不认识的——于是他将目光移向了正侃侃而谈的任勇洙。

“别吵了,很烦。”伊万黑着脸——本来这几天没见着王耀的他心情就不怎么好,此刻眼前的这个烦人精又保持着一贯的作风在那里大嗓门吵吵嚷嚷,很难不让他火气飙升。

一旁的巴 基 斯 坦也慢吞吞地开口说:“是啊,任勇洙,你声音还是小一些吧,你家人天天和你一样,跑到我们家来装耀哥的孩子骗吃骗喝,但你的嗓门那么大那么吵,而且还那么没脸没皮,真的很容易认出来诶。”

“你在说什么?!”任勇洙脸涨的通红,整一大型破防现场:“你简直是闭着眼睛帮王耀说话!”

“啧。”伊万眉头一皱,从座位上站起来,椅子与地面摩擦出刺耳的声音。

任勇洙见状,声音迅速弱了下来,不过看面前的斯拉夫男人似乎没有冲上来抽他的意思,也可能是被气疯了无所顾忌,很快又重新嚷嚷起来:“我看了一眼他们的预演,里面竟然还有穿我们韩服的?那可是我们的传统服饰,他怎么好意思?!”

小巴一针见血:“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王耀他们五十六个民族里,本来就有一个叫朝鲜族,在他的传统服饰里,本来就有一种叫做赤古里?而且,我记得那个露xiong 的,才是你们的传统服饰来着?”

“不可能,绝无这种可能!”任勇洙瞬间跳脚:“我就知道王耀喜欢偷别人的东西,他就是嫉妒我——”

很可惜,任勇洙没能把话说完。

一柄古朴的长剑从角落之中飞出,擦着任勇洙的脸颊而过,深深地插入了他身后的墙体内。

众人将视线转到长剑飞出的方向,眼睁睁看着王耀迈着大步,一步一步仿佛踩在了任勇洙的心上。

他竖着高马尾,暗红色的发带伴着长发摇摆,鎏金色的凤眸微敛,嘴角勾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铺天盖地的杀意压向任勇洙,以至于他甚至没空去顾忌剑锋在他颊边留下的伤口正落下血珠,只呆愣愣地看着王耀。

风雨欲来。

“王、”任勇洙突然说不出哪怕一句话来,只有颤抖的双腿能显现出他的恐惧。

“王?”王耀挑眉,面带嘲意:“你继续说,朕在听。”

他见面前这家伙似乎已经被吓得说不出话了,倒也不气,轻轻巧巧地将那已经没入墙体一半的长剑从其中抽出,拿着剑身轻轻拍了两下任勇洙的脸。

“不是我说,但你多少也应该明白一个道理——作为初生文明的我,一直是你们这些衍生文明的爹,强大的时候那是威严大宗主国,便是弱小了,也称得上一句慈父,万万轮不到你骑在我头上作威作福。”

“更别说——按我估计,现在这个时代的我,应该能用一个小指头把你按着吊打吧?”

王耀显然还想说些什么,上上下下打量了任勇洙一番,却突然品出了些不对劲来:“等等,你不是小朝?”

任勇洙最厌恶别人把他和那位兄弟弄混了,正想发怒,却因面上冰冷的长剑而不敢有半点动作。

哪怕是开始不在状态的费力西安诺此时也明白了。

完球,王耀又因为意外改变形态了。

“他是谁?”王耀指着任勇洙的鼻子,转头看向四周,正对上塞 尔 维亚亮晶晶的眼神。

“嗯?”他挑眉。

塞 尔 维 亚定定地看着王耀,甚至不舍得把目光移开哪怕一瞬。

曾经,风干的桃花伴随着驼铃声飘落在他的掌心。

千年后,春天来临,东方的风又带来了那缕熟悉的花香。

——原来,那时的你,是这幅模样吗?

他雀跃着开口给王耀解释:“他应该算是小朝的兄弟,他们两个,嗯……分裂了,这个是任勇洙。”说着,又掏出手机打开地图递到了王耀面前:“现在是这样。”

王耀凝眸看了一眼,持剑的手微不可见地抖了一下——这可是绝无仅有的情况。

“这是,”他干巴巴地说:“这就是他的旗帜?”

“是、是的,他们的,国/旗。”

“国/旗,就是,代表着郭嘉的旗帜?!这?”王耀整个人震惊到破音:“阴阳无眼,横推太极,八卦缺四,水火不容,这?!”

他重重地闭上了眼睛,缓了好一会才睁开,而后郑重道:“任勇洙是吧,我收回刚才的话,华夏绝无可能有你这样的子辈,你爱认谁当爹就任谁当爹吧,我担不起,我若是认了这儿子,甚至无颜面见教导过我的先辈了。”

“噗嗤。”阿尔忍不住笑出声来,很快引起了王耀的注意。

“嗯?”

见对方似乎在询问他为何发笑,阿尔摇摇头,眼中的迷恋却怎么都止不住。

——我讨厌他居高临下的眼神,讨厌他轻描淡写的态度,讨厌他一举一动中所展现出来的强势与我永远无法企及的气度,恨不得把他打烂,踩成泥,但当我抬头与他视线相撞时,却依旧会被那份独一无二的耀眼迷住。

真是要命。

彼时的王耀就连其他意识体接触得很少,更别提应对阿尔这种粘得发腻的眼神,本想吓唬对方让他别用这种腻歪的眼神盯着他,却被一个高个子男人挡住了视线。

“耀。”伊万小心翼翼地开口:“我可以知道……你所在的这个时代,是什么时候吗?”

“是……”王耀裂开嘴,舌尖抵了抵上颚的虎牙,像是想起了什么开心的事情:“是一个混乱的时代,一个王朝终结的前奏,疯狂,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事儿,但眼见着即将铲除一个困扰了我几百年的毒瘤,我很开心。”

那块属于贵族特供的金丝楠木,已然被点点火星烧出裂缝了。

“行了,不用担心,这个世界的我应该很快会回来。”他不欲再和这群小朋友们细聊,反手将长剑背在身后,昂首阔步地朝门口走去。

“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哈哈哈哈哈哈……”

 

——————

 

到处欺负人的王耀先生再一次被他的弟弟们按着进入了梦乡。

“哟,小朋友,你现在的状态可算不上好啊。”男人望着王耀身上的手铐脚铐感叹道。

“让我看看你的百姓们——有人沉溺于过往的荣光,有人将民脂民膏堆砌成山,爬上去称侯称王,还有人想从西方那里拿张空头支票当救国良方……而现在的你,勉强维持着那副还算完整的皮囊,内里却早已生脓生疮。”

“我还有救吗?”王耀轻声问道。

男人半蹲下身子,与王耀平视,伸出食指,点了点王耀的胸口:“别问我,在你。”

实际上,男人自己也不清楚,自己这位初生文明的独苗苗,到底能否再站起来——站起来更好,站不起来也罢,他反正又不会施以援手,不过是满场岁月中的一个乐子罢了。

但到底是独苗苗,活下来也是好的。

王耀不是没有猜出来男人的身份。

但是他并没打算求助于他,当然,哪怕求助了,也不过是无用功。

靠自己。

他举起刀尖,第一次下定决心,拆开身上尚且留着鲜血的绷带,屏住呼吸,将那藏在皮肤下的脓疮刺破。

一刀,接着一刀。

额上的汗止不住地流,滴答,滴答,有的掉进了伤口里,带着强烈的刺痛,而握着刀的手,却始终是稳的。

哪怕男人见惯了意识体的诞生和消亡,还是被王耀这副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决然态度骇到,在他身边停留了片刻,终于还是问出了一句。

“疼吗?”

“早该疼了。”王耀轻声开口——此时的他浑身上下都是血迹,几乎没有一处完整的地方,而生命力却似乎肉眼可见地恢复着。

他费力地撑起身子,躲过男人向他伸出来的手,踉跄着向前走去。

“你要去哪儿?”

“我就,走走看看。”

他看到把斩首当娱乐的遗老,看到流离失所的百姓,看到顺着河水飘走的饿殍,看到此时此刻,整片大陆上的遍地疮痍。

“你要去哪儿?”不知过了多久,男人又问了一遍。

“去那儿。”王耀伸手一指——前面,那位名为伊万.布拉金斯基的意识体,正挥舞着镰刀将路障清除,而樟木与荆棘所遮挡着的远方,旭日已经透下金芒。

那金丝楠木之中留下来的火种,终于在此刻连成一片,在外物的催化下,“砰”地一声蹿了出来,燃尽一切的腐朽与污垢。

“你还真是个奇怪的意识体。”男人这次清醒的时间格外长,他跟在王耀身边,看着他一步一步走向自己的目标,终于在训练场上问出了自己心中所想。

“几千年来,我见过许许多多从辉煌走向衰败的意识体,但是在绝境中依旧挣扎着站起来的,好像仅此一份。你难道不会因曾经的辉煌而产生巨大的心理落差吗?”

“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

是非成败转头空。

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

王耀的声音低缓,却并不沉重,他将手中的枪擦好,小心翼翼地放在架子上,而后十分随便地席地而坐,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示意男人坐下。

“你以为,我已经见过多少荣辱兴衰了?每一个朝代都是我,每一个时期,都不是之前的我。我愿正视我曾受过的苦难,我愿承担我曾犯下的过错,但我绝不会沉溺于其中,不会因过往的荣耀故步自封,就和他们一样——”

男人顺着王耀的指尖所向,看到了那群在军校奋斗着的青年们。

王耀含笑的声音传入他耳中。

“生于青春,死于青春,生于少年,死于少年。”

“我愿和他们一样,永远年轻,永远赤诚。”

 

————————

 

梦还在继续。

3.7平方公里的土地,被迫承载着远超它所能容纳的炮火。

枪击声,嘶吼声,炮火撕裂天空后落下的炸裂声,萦绕在王耀的耳边,他紧紧地握着拳头,鼻翼迅速翕张,呛人的硝烟混着血腥味钻入他的鼻腔,却激得大脑格外清醒。

一个青年战士,右臂已经被炸没,左手端着枪,嘶吼着朝面前的敌人冲去。

子弹钉入凡人之躯,一下,两下,三下,四下,枪枪命中胸膛。

但这却只减缓了青年的步伐,他掏出手榴弹,奋力朝前方掷去。

空中,一枚炮弹猛地向他所在的方向砸下——轰!

王耀上前了一步,男人迅速拉住他:“你是意识体,你是没法参战的。”

“我知道。”王耀轻声开口:“但是碎片可以。”

强大的意识体会分割出碎片,以普通人的身份深入了解百姓们的生活。

肯这么做的意识体很少,因为分裂碎片所带来的疼痛是极难忍受的。

“你——”

王耀没有说话,静静地往前走着。

壕沟之中已经叠满了遗体,他小心翼翼地避开,直到来到那位,已经被炸得不成人形的青年身边。

男人这才认出来,这个青年,竟然有着和王耀一模一样的面容。

普通人是看不见意识体的,除非意识体愿意。

青年一瞬不瞬地盯着王耀的脸——面前这人,明明长得和他一模一样,却无比让他安心,甚至让他莫名生起了一股想要流泪的冲动。

王耀在他身侧蹲下,轻轻攥住青年只剩一个指头的左手,磅礴的感情如潮水般涌入他的心间。

——好冷。

——保家卫国,我不后悔。

——战友们请一定要活下来。

——不要给我的父母讲述我的太多细节,如果他们问,我在战场上的表现,请你告诉他们,你们的孩子,很勇敢。

青年轻轻勾了勾指头,他觉得,面前的这个人,能明白他的意思。

王耀明白了。

“我们会赢。”他笃定地开口。

青年眼中的光亮了一瞬,又勾了勾手指。

“想听歌?”

——嗯。

炮火连天的高地,响起了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

而除了那清亮的声音,还有一个,极其细微的,断断续续的轻哼声,越来越小,直至彻底消失。

【一条大河波浪宽,

风吹稻花香两岸,

我家就在岸上住,

听惯了艄公的号子,

看惯了船上的白帆。】

 

王耀自歌声中睁眼,映入眼帘的,却是自己从未见过的房间——也不算完全没见过,但却要比那个时代优秀太多。

前来照看他的王吉,只看了一眼他身上的这身衣服,便明白了一切。

“这是哪里,我得回去,我——”

王吉一把抱住了他,声音微微有些哽咽:“哥,我们赢了,我们的姑娘们小伙子们都很棒,你不用担心,很快就可以回去了。”

王耀轻轻拍着王吉的后背,用手捋了捋弟弟的发丝:“我想……看看这里。”

王吉还想抱着王耀再说会儿话,却被王辽扯着领子拉开,扔来一条热毛巾:“瞧你哭的,快敷敷眼睛,我带哥去外头转一圈,过会儿看看能不能直接飞去朱日和。王蒙现在还没过来吧?你打电话跟他说一声,让他接应点儿。”

“哥,这是鸟巢,咱08年奥运会就是在这里举办的,当时可给咱争气了!不过话说回来,咱们在战俘营已经举办过一次了,按理来说,那次是第二次举办奥运会,过两天呢,冬奥会,就是第三次了。京哥到底还是牛啊,世界上第一个双奥之都。”

“科技?科技当然发达了,你看看你兜里的手机,嘿,用的惯吗,咱自家产的。”

“现在很多地方和咱们交易都是用rmb啦,咱现在有钱,有钱得不得了。”

一路上王辽止不住地碎碎念着,嗓子干了好几次,却一刻不停,恨不得把这么多年来的一切变化尽数告诉那个时代对未来不甚了解的王耀。

“咱已经在去往朱日和的路上了,艾玛,朱日和的蓝军是真强啊,打得我们急头白脸的。”

“很多人说,啊,距离当年那场战争,你们已经过去那么久了,你们的士兵还有士气吗?”

“有没有啊,那不是他们说了算,是战场说了算——有一次咱和蓝军打得太惨,将士们血性上来了,最后那可是集体拼刺刀!”

“诶诶,还有一次,红军有个小子队友被全歼,直接上头了,抄着个刺刀直接往前冲,把那群正在吃盒饭的战士都给造蒙蔽了!”

王耀闻言,也忍不住笑道:“那……蓝军没受伤吧?”

“哪能啊?他们反应快着呢!”

“哦对,去年,红军正儿八经胜了蓝军一次,这次不是惨胜!”

王辽就这么一路叨叨到了朱日和。

苍茫辽阔的荒漠上,各种王耀从未见过的军械设备映入他的眼帘,沙尘伴着风砸上他的面颊,而他却不舍得眨哪怕一下眼睛。

“真好。”王耀轻喃。

“这么冷的天,将士们穿得暖吗?”

“那当然了,这是最起码的嘛,给将士们配备的都是最好的,尤其是戍边战士,跟隔壁阿三一比,他们酸得眼泪哇哇掉,可给我们笑坏了。”

“那他们,吃得饱吗?”

“吃得饱吃得饱,不仅要吃得饱,还要吃得好,哪怕是越野作战,红烧肉的糖色也是必须要炒的,而且还有各种军用粮呢!”

“对了对了,现在好多老百姓啊,都可稀罕咱的军用粮了,我记得有一次……哥,哥?”

王辽低头,却发现王耀已经跪在了这片养育他的大地上,泪流满面。

 

——————

 

于现实和梦境游离无数次后,王耀终于彻底清醒了过来。

睁开眼,面前的是一缕……看起来手感极佳的白色长发。

不摸白不摸。

男人轻笑:“你连我的名字都没想起来,摸头发倒是摸得理直气壮哈?”

王耀撑起身子看着对方:“你以前的头发不是白色的。”

“是啊,这不是你喜欢嘛,特意弄成白的了,满意不?”

王耀挑眉:“这么喜欢我?”

“那是,喜欢得不得了,你是我现在仅剩的独苗苗,不喜欢你喜欢谁嘛。”男人的嘴骗人的鬼,王耀反正是一句都不带信的。

“我应该叫你什么?上帝耶和华?真主安拉?”

男人撑起下巴,故作思考:“你可以叫我天道,老天爷,当然,我更喜欢你叫我的名字——寰。当然,你叫什么都无所谓啦,所谓的老天爷也管不了你们,我只不过是作为一种投射存在罢了。”

王耀若有所思。

“他们都说,我是你的宠儿。”

“昂,有错吗,不都说是天佑中华?”

“那快点。”王耀推推面前的这家伙:“赶紧让我们这边的疫情结束,所有人都免疫,至于其他的地方爱咋咋地。”

男人哭笑不得:“你不是社 会 主 义 吗?还信这个?”

王耀双手合十:“中/国/特/色/迷信罢了,需要的时候,就信一下下。”

“你——还真是不把我当回事。”男人哭笑不得,但也没怎么生气。

“其实,如果你出现在其他意识体们面前,他们会很把你当回事的,会把你当成他们追捧的目标,无论你让他们做什么,他们都会愿意——你是他们的主,作为主,你怎么看?”

男人的视线与那双漂亮的金眸相接,漠然地说出了那句对方早就料想到的话。

“主不在乎。”

 

——————

 

王耀又做了一个光怪陆离的梦。

梦中他穿越回了远古时代,没有完整记忆,只记得零零星星一些现代的信息。

他看燧人氏钻木取火,说自己隐隐约约记得有个星球叫火星,上面有他的祝融号。

又到了汉代,和刘安一起看月亮,他指着月亮说,隐约记得上面有嫦娥。

天上?天上也没关系,天上有天宫啊。

后来又到了明代,见到吴承恩,讲悟空可以洞察暗物质。

什么是暗物质?

大概就是……人眼无法观测到的东西?

又过了很久,王耀猛然惊醒,环顾四周,看着一圈吃喝闲聊的兄弟姐妹,才想起这正是守岁的除夕夜。

王粤正刷着视频,里面的声音传了出来:“大鱼‘鲲龙’AG600,三秒倾泻九吨水……”

桌上泛着墨香的书被风吹着翻到了某一页——

【北冥有鱼,其名为鲲……】

“寰?”王耀唤了一声。

无人回应。

“哥,怎么了,快到点了,来吃饺子啦。”王京招呼道。

新年的钟声终于敲响。

【铛——铛——铛——】

一串金色的汉字落在王耀眼前:

【回去睡觉了,走前给你留了份小礼物。希望下次醒来,看到你们的征途已是星辰大海——哦对了,新年快乐。】

 


 

 

 

 

End

 

  1. 良渚部分的相关材料和猜想来自纪录片,那个时候人们是怎么说话的俺也不清楚,所以就按着大白话来表述了

  2. 寰,广大的地域,也不知道起这个名字合不合适,但是找不到更合适的了。当然啊,老王不可能喜欢“天”,“天”也不可能喜欢他,但作为唯一留存的独苗苗,老王确实是最特殊的那一个吧。

  3. 那个疯批耀所代表的时代大家应该都能猜出来吧,怎么说呢,确实是黄巢灭了一颗大毒瘤,且不说功过,我觉得对于老百姓,确实是一件好事。

  4. 最后的那个梦,是我之前的一个突如其来的脑洞,源于我们独有的命名方面的浪漫,那么有没有可能,是现代的人穿越到远古时期,讲述自己所见所闻,但是科技树差距太大了,所以当时的人们将其变成一个个神话(当然是不可能的所以只是一个梦,但是就莫名觉得真的很浪漫)

  5. 谢谢看到这里的你,求评论求唠嗑!以及求求不要把孩子送上雷文吐槽中心呜呜呜呜

  6. 剩下的一些乱七八糟的思路和碎碎念放进彩蛋里,老规矩,么得粮票的宝别花钱,私聊我给你发~

  7. 哦对了,有没有憨憨看出来,这篇其实算是上一个5000的姊妹篇(其实也不算,我把重点主要放在老王自己身上了),以及,意识体碎片设定沿用之前金钱组花吐症的那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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